清心寡欲,淡泊如水;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他宛如一片清新隽永的茶叶,
盛开在中国的山野间。
他是中国茶界第一位工程院院士,
也是研究茶叶农药残留问题的第一人。
他就是中国工程院院士、
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研究员陈宗懋,
被称为“当代茶圣”。
喝茶80年,研究茶60年,
陈宗懋一生做茶的知音,
是茶科技的践行者和茶文化的传播者。
2018年4月19日,中国食品科学技术学会、
国际食品科技联盟将“科学精神奖”
授予陈宗懋,以表彰他对食品安全事业
所做出的卓越贡献。
陈宗懋对待科学
十分谨慎执着,处处知行合一,
今年已经86岁高龄的他,依然活跃在
茶叶科普和茶文化传播的第一线。
他认为,做科研不能只在实验室里做,
要到茶叶产地去,走进茶园,走近茶农。
六十年来,
陈宗懋走遍了中国的茶叶主产区,
参加了各种和茶叶有关的活动,
经常一边观察茶叶长势,一边和茶农攀谈,
向茶农“取经”,询问茶叶管理、
制作等方面的问题。虽然已是耄耋老人,
但陈宗懋依然耳聪目明、精力充沛,
精神头一点也不亚于年轻小伙子,
穿梭于茶园之间,脚步轻快,动作敏捷。
与时俱进,方能不滞后于人。
陈宗懋每天都要看3篇英文文献,
以便了解国外茶叶研究的动态,
这一习惯他保持了几十年。
为了查找更多和茶叶相关的资料,
陈宗懋自学了英语、俄语、日语、
德语、捷克语等外国语言,
这几年还学会了用互联网查找资料。
无论身在何处,只要一有时间,
他就拿起随身携带的资料,一页页翻看,
从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
陈宗懋已然是一个高深的茶人。
他的这种精神气质
既是茶水浇灌出来的,
也是良好家庭教育培养出来的。
1933年,陈宗懋出生在上海,
父亲经商,母亲是一名医生,
对他的教育十分重视,幼年的陈宗懋
便是在书香茶影中度过的。
后来,父母把他送到上海清心中学。
在这所由美国人主办的教会学校里,
很多课程都用英语教授,为陈宗懋后来
对外文文献的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饮茶一分钟,解渴;
饮茶一小时,休闲;
饮茶一个月,健康;
饮茶一辈子,长寿。”
陈宗懋对茶叶有着独到的理解,
这源于他六十年来的深入研究。
陈宗懋对茶叶的研究是
多方面、全方位、系统性的,
茶叶农药残留、茶叶科普、茶科技、
茶文化传播等方面他都有所涉及,
近年来他还对茶叶的抗病性进行了研究。
1950年,
陈宗懋考入复旦大学农艺系,
开始接触让他很感兴趣的植保、
昆虫领域,1954年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
中国农业科学院甜菜研究所任技术员。
1960年2月,陈宗懋被调到
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工作,
这时候才算真正接触到茶叶研究领域。
当年,
农业部给他们研究所打电话,
要求派人去广州拿一个茶叶样本。
这个样本是我国出口到海外
农残超标被反馈回来的茶叶,
农业部让茶叶研究所拿回来检测,
分析到底是哪种农药超标了。
最后,
检测结果出来让人们吓了一跳,
这个样本的农药残留竟然
超过国际标准一百多倍。
这件事让陈宗懋感触颇深,
当时国内还没有人研究茶叶农药残留,
但他一头扎进去,一干就是几十年。
由于没有可借鉴的经验,
陈宗懋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他带领团队先后对60余种农药
在茶树上的残留、降解进行研究,
提出20多种农药使用的安全标准,
并向农业部建议,禁止使用高残留的
农药三氯杀螨醇和氰戊菊酯。
与此同时,陈宗懋也提出,
茶叶并不是都不使用农药最好,
茶叶的农药降解遵循一定的规律,
这因茶而异,因时而异,只要在农药
降解的时间间隔之外,就是安全的。
中国虽是产茶大国,
但长期以来,在国际标准制定上
却没有任何话语权。陈宗懋在对茶叶农残
开展大量研究的同时,将自己敏锐的视角
瞄向国际茶业检测标准。
针对国际上农残检测
直接拿干茶叶进行检测这一惯例,
陈宗懋提出大胆质疑,用科学之剑
博弈国际通行的茶叶检测标准。
经过4年漫长的等待,
陈宗懋最终用一个个无可挑剔的数据
改变了美国、欧盟等制定的6项国际标准。
这一改变,极大地促进了我国茶叶出口
和茶产业的发展,也为中国茶叶在国际上
争夺了更多的话语权。
老当益壮,不移初心。
陈宗懋在茶叶科学研究和
茶文化传播的道路上砥砺前行,
努力将中国的茶文化推向世界。
他站在东方之巅呐喊:中国是茶叶的故乡!
这声音随着陈宗懋编写的
《中国茶经》《中国茶叶大辞典》等著作,
响彻云霄,传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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